第一百三十七章 男人能说不行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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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躺在柔软得大床上,亲吻得难分难舍,卧室里安安静静,只有偶尔几声难耐而低迷的吞咽声。
唇齿相依之间,缠绵着相抵,又难耐地分开半寸距离。
怕再继续下去会擦枪走火,陆京珩撑着枕头两侧微微直起身,居高临下地把人圈在手肘之间,压抑着情绪涌上来的缠绵。
俞晚宁搂着他的脖颈,微微张开小嘴慢慢平复了一下呼吸,又用力把人往下拽了拽,小声地说,
“陆京珩,药品试验的事情,我想清楚了。你要是不希望我参加,我就听你的。”
陆京珩愣了一下。
不等他开口,俞晚宁又小声地继续说,
“还有留学的事情,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。”
雨夜漫长,无边夜色在雨水中沉沦。
俞晚宁仰躺在大床上,望着他深邃的眉眼,认真地解释道,
“只是有过这个想法,但是还没想好。所以想着等决定了再跟你说来着。”
以前她不习惯表达自己,很多事情都只埋在自己心里。后来她发现,陆京珩这个人其实更是沉默,只是他的沉默背后,扛的东西更多。
于是俞晚宁勾着他的脖子,认认真真地说,
“我没有想逃跑,做了决定就会告诉你的。真的,我以后都不会再让你等我了。”
雨夜下的小夜灯光线微弱,映得陆京珩的眸色偏淡。
他沉默了一小会儿,才勾了勾唇角,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,看似漫不经心地说,
“只要你还能记得回来,我难道还能等不起么?”
俞晚宁愣了一下。
一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密密麻麻地从心底泛了上来。
不等她反应过来,陆京珩又低笑了一声,
“不过...”
俞晚宁又重新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望着他。
该不会这就要反悔了吧?
陆京珩看着她不安和警惕的小眼神,轻笑着把话继续说完,
“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,我还真有点儿不放心。”
小姑娘从小就是在他和陆爷爷的照顾下长大的,即使是上了大学,身边至少也有俞伟在同一个城市里陪着她。
如果她真的决定要去异国他乡留学,他总归是要跟着一起去的,于是他望着她明亮的眼眸,声音带着细碎的笑意说,
“宁宝,要不把我也带上吧。药品试验可不是换个药那么简单,得有人照顾着才行。”
俞晚宁哑然了几秒,不甚确定,“哈?”
什么药品试验??
他这是答应了吗?!
俞晚宁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道,
“你居然会同意?你不是一向专制得很吗?”
话音刚落,就被男人敲了一下脑袋瓜,疼得她几乎要滋出眼泪。
“趁我还没反悔,给你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。”
“陆京珩!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!真的!”
俞晚宁立刻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,把他搂得紧紧的,生怕他还会反悔。
陆京珩嘶了一声,忽然沉声唤她,
“宁宝。”
“干嘛?”
俞晚宁不解地从他怀里抬起头。
陆京珩垂着眼眸看着她,眸色似乎还变深了一些。
“你说呢?”他的声音变得极其沙哑。
俞晚宁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,自己细长的双腿跟缠人的小妖精似的,挂在他的腰间。
俞晚宁:“...”
艹!她简直要啐自己一口!
你这个小色批,差点就毁人清白!
她立刻撒开手脚,拉高被子盖住头,假装无事发生。
陆京珩垂着眼眸,看着身下装死的小姑娘,喉结微微梗动了一下。
两人隔着一层薄薄的夏被,微妙地沉默着。
俞晚宁把自己闷在被窝里,闷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顺,半响听不见外头的动静,才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拨拉下来,露出小小的脑袋尖。
她刚一冒头,就对上了陆京珩那双染了欲色的眼眸。
他眸色很深,细密的睫毛垂下,挡住了他漆黑的瞳仁。
俞晚宁抿了抿唇,悄悄把被子往下拉,露出自己泛着红晕的小脸,乌溜溜的眼珠不安地望着他,小声地试探道,
“要不要试试?”
陆京珩不避不让地看着她的眼睛,声音又低又轻,
“试什么?”
俞晚宁:“...”
他不会真的不懂吧?
会有人20岁了还不懂这个吗
俞晚宁一边怀疑,一边联想起他们交往了那么长时间,陆京珩似乎一直都很禁欲,除了在她大胆的撩拨下,几次有些差点失控外,其他时候他总是表现得很是冷静。
要不要再提示得明显一点呢?俞晚宁有些犹豫。
然而那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,于是眼珠子一转,
“就是...”
她试探地伸出小手,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手。
啪、啪、啪。
清脆的手掌拍击声在寂静的卧室里尤其清晰,而之后就陷入了微妙的宁静。
俞晚宁立刻缩进被子里,还不忘小声问他,“懂?”
陆京珩:“...”
懂个屁!他可太不想懂这些了!
他使劲捏住了俞晚宁小巧的鼻尖,好气又好笑地吓唬她,
“哪儿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?”
还真当他什么都不懂了吗?!
这小混蛋看着年纪小,没想到本质里这么黄!这些乱七八糟的手势都是跟谁学的?!
俞晚宁被他捏得几乎要哭唧唧,立刻娇娇软软地求饶,
“别捏...嗷~”
陆京珩手下一用力,她马上嚎叫了出来,声音带着哭腔不满道,
“你要是不想就算了,干嘛捏我鼻子!”
她的肌肤娇嫩,被他这么一捏鼻尖就有些微微泛红,看起来像是一只被人类欺负了的小奶猫。
陆京珩松开手,重重地吸了一口气。
怎么可能会不想。
他一直没舍得碰她,就是觉得这姑娘还是太小了。
然而他不着急,有人倒是急得不得了。
陆京珩正要翻身躺到旁边,就听见俞晚宁红着脸小声说,
“不行就算了,我没关系的...”
陆京珩:“...”
男人能说不行吗?当然不行啊!
这小混蛋,今天不教训一顿是真的不行了。
陆京珩危险地眯了眯眼,眼眶烧得猩红。
屋外的雨从没停过,隔着厚厚的玻璃窗,还似乎能听见风雨肆虐天地的声音。
陆京珩的声音啥呀而压抑,犹如即将苏醒的猛兽,
“你自己说的,不要后悔。”